眉梢挑著嘴角揚著二郎腿翹著,客廳一隅柳司命不甚認真的練琴;全音半音高音低音,少女柔荑時快時慢時重時輕。
忽大忽小的樂聲裡柳司辰握著杯耳彎下腰肢,逐一撿起教風吹落的琴譜時目光順勢在黑白分明的紙面溜了幾溜。
「……小小。」
「嗯?」
「『Andante』是什麼?」
「行板。也就是行走的速度。」
「妳都用這麼……隨興奔放的節奏在走路嗎?」
「又沒人規定走路的速度只能有一種。」
「唔,說得也是。」
忽強忽弱的樂聲裡柳司辰就著杯緣淺啜花茗。透著燙的氤氳濁了鏡片淡了視界,卻擋不住柳司命在那雙眼裡瞥見即漸轉濃的思念。
「……放心吧,哥。」
「嗯?」
「無論你用什麼節奏行走,就算是用跑米的速度在奔馳,阿時那個蠢蛋都會追上你的。」
執杯的手顫了顫。
彈琴的人細了眼尾深了笑;因著對方一瞬的赧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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