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否愛我,一本初衷?」
「……冬雷夏雪,乃敢與君絕。」
衣衫襤褸的女人靨勝春華;肉爛骨現的半臉在他眼裡依舊空洞,卻不再可怕。
於是他騰手替她攏襟振袖,謹小慎微的試圖撣拂一切不淨不祥。
遍體鱗傷的女人歡看他的徒勞,看他不厭其煩的將破碎臟器塞回腹央窟窿再以殘布掩上。
她並不討厭這副執迷於粉飾太平的模樣。
肚破腸流的女人躍下大石。刻名早已模糊難辨的大石一陣擺晃,將墜未墜。
雖生猶死的女人翩入濃霧。與女人同時消褪的濃霧後方,首先是一片慘不忍睹的阡陌。
緊接著的視界筆墨難述。
「……別怕。」
眨落淚水拾起行囊;很慢很輕很小心,急性子的他從未走得那麼斟酌算計。
「無論如何,妳都是我的故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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